12/21/2004

Some thoughts of Taiwan International Documentary festival

我跟這個圈子不熟, 也無從評斷這個展的各項表現. 但是我想, 既然以龍男這個開朗原著民的個性, 會寫出這樣的感言, 應該感觸很深才是...

以下是他的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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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的戰鬥力—2004紀錄片雙年展參展感言

有來自國外超過六十位的導演及策展人、記者參與的第四屆台灣國際紀錄片雙年展已於日前結束了,相信這些外國貴賓們在大會的無微不至的招待下,必然會感受到台灣人的熱情,大會工作人員的辛勞與努力也確實值得我們給予肯定,但身為這次影展主角之一的台灣紀錄片導演,實在想就本屆影展重外國、輕台灣的現象說幾句話。

猶如金穗獎的台灣獎競賽

「台灣國際紀錄片雙年展」一向將競賽影片分為「世界」和「台灣」兩類,而前幾屆影展,大會都會挑選數部台灣優秀作品進入世界競賽單元,與其他各國的佳作一起角逐「世界競賽類」的獎項,但今年大會不知依循何種理由,卻將台灣影片從「世界」和「亞洲」單元中完全切割出來,獨立成為一區,看似重視,實際上則卻是讓台灣影片從與世界競爭的舞台中消失,連被共同評比的機會都沒有,這無疑是種劃地自限的行為。本屆競賽規則變更的結果,造成台灣獎的競賽猶如把這兩年金穗獎裡紀錄片類作品再次重新評比,徒然失去了和國外作品在同一平台競爭和觀摩的機會。台灣的紀錄片創作者一直努力要進入世界性的影展,但一個由台灣主辦的國際影展,其世界競賽單元竟然一開始就排除台灣影片的參與,這真是一件很諷刺的事。

影展大會報紙對於台灣獎入圍導演及作品介紹隻字未提

另外,主辦單位今年與某家報社合作發行「大會報紙」,用意在介紹參展導演、作品,及影展相關新聞,但這份刊物顯然以外國導演為重,對台灣獎導演的表現及其作品竟然隻字未提,這讓人相當不解與不滿,不明白為何台灣自己舉辦的影展,主辦單位為何如此吝於介紹本國的導演?例如台灣影片「無米樂」,兩位導演為了讓觀眾有機會認識影片主角,自己掏腰包付車馬費請片中的阿公阿嬤北上出席映後座談,此舉不但讓座無虛席的會場氣氛High到不行,觀眾甚至還在戲院外圍著主角和導演聊天,久久不肯離去,這樣優秀的影片(無米樂得到了今年台灣獎的首獎)和成功的映後會卻未見大會有任何報導,實在可惜。主辦單位或許以為台灣的紀錄片在台灣被觀賞的機會很多,相關的報導也不少,所以不須在此影展多加著墨,但這種心態其實相當有問題,要知道台灣影像工業環境相當惡劣,縱使有好的機會可以被觀賞或報導,也只集中在極少數的影片,因此,「紀錄片雙年展」作為一個台灣主辦的大型紀錄片活動,自然是向國人、甚至是世界各國影像工作者介紹所有台灣今年度優秀影片的最佳時機,大會如此輕易地放棄推廣的機會,怎不叫人氣餒呢?文建會陳其南主委在影展專刊上寫到:「過去,西方國家在文化詮釋下,創造出『想像的東方』。而今天亞洲國家必須呈現自己、獨立發聲,我們才能建立完整的東方輪廓。」面對大會這樣本國與外國不均衡的報導方式,我不知道是否有達成主委「呈現自己、獨立發聲」的目標?

孤獨的台灣影像工作者

國際影展是一個向外國影視從業人員推廣本國影片的最佳舞台,觀諸今年十月剛結束的韓國釜山影展,其不僅刻意挑選數部韓國影片進入競賽單元和其他各國影片一同競爭,讓觀影人在觀看時自然在競賽單元看到韓國影片的身影,閉幕時也以韓國影片作為閉幕片,更不用說在影展期間各式評論、報導對韓國影片的介紹了。2004年是台灣紀錄片值得驕傲的一年,不論是在影片的質、量、甚至市場上,都可以看出台灣紀錄片的蓬勃發展,就算我們的表現仍然比不上外國(請恕我不這麼認為),但具主場優勢的「我們」,不是更應該受到遊戲規則的鼓勵和保護而非排斥嗎?本屆紀錄片雙年展除了未能成功地扮演好推手的角色外,還設計出自我矮化的遊戲規則,不但失去一次可以系統地將台灣的紀錄片作品推銷給全世界的大好機會,也讓台灣的紀錄片工作者感受不到對本國紀錄片工作者的基本尊重誠意與任何主場優勢的奧援,實在是令人遺憾,我只能說,台灣的紀錄片工作者,我們仍須孤獨的戰鬥著,加油吧。

(2004/12/19 陳龍男,本文作者為本屆紀錄片雙年展台灣獎入圍導演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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